李平说:「这是我最快乐的时刻,也是我最悲伤的时刻。」
来到这种地方,人莫名其妙的进入诗情画意,感触万千。
他们俩并不觉得困,夏彭年看上去略见憔悴,李平多双黑眼圈。
找到一间跳舞厅,四边都是长镜,金碧辉煌的洛可可装修已经褪色,水晶灯的缨络掉得七零八落,但夏彭年与李平天天黄昏前来跳舞。
乐队见他们的兴致如此好,士气也激昂起来,努力吹奏。
可惜是淡季,舞池里只得两对人。
另一对是老年人,可能是庆祝钻婚纪念。
老太太穿珠灰色缎服,体态轻盈,一曲华尔滋跳得滚瓜烂熟。
李平偷偷看他们,同夏彭年说:「老夫妻不多见了。」
「有是有的,」夏彭年答:「这样恩爱,却是难得。」
李平笑说:「谁叫你不肯娶我。」
「但我恐怕会比你早许多时间而去,李平。」
「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