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讲得对,只是不肯承认而己!」
他用一种挑战的眼光望著她,似乎在说「我是吗?」
「一起午餐?」他只这问。
「我怕回来时失去这个座位。」她摇头。
「有兴趣去我那儿下一盘围棋?」他再问。
「如果连午餐一起的话。」她有意外之喜。
「我相信阿婶在等我。」他说。
她微微一笑,收拾好帆布袋,萧洒的背著跟他走。
「今天——你和平日很不相同。」他终于说。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切面和形象。」她说。
「我却只有一个样子,」他摇摇头。「我永远这样,喜怒哀乐都不变。」
「这只是个固定的面具,」她不以为然;「戴得太久的面具,久得你以为是你的真面目了。」
他微微动容,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说不定坚强、冷硬的面具下,你有天下最善良,柔和的面貌。」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