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瑶实在是太虚弱了。她的伤痛毫无缓解,后背像是被一把大刀反复地劈开了,她想躺在地上蜷缩起来,却还要装出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稳定军心:“许敬安,你最熟悉叛军的营地,你赶紧派人去抢夺粮草,不计一切代价把粮草运进城中。祝怀宁,你要是还能走路,就立刻去城门口通风报信,你是彭台县的将领,彭台人也都信任你,你应该带着官兵进城……”
华瑶头晕目眩,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只觉周围的一切气味都令她作呕。她从头到脚发麻发凉,每一丝每一缕吹到她身上的风,都化作了寒冬腊月的冰雪,冷得透骨,她的双手颤抖得厉害,胸口闷塞不畅,渐有一种沉甸甸的窒息之感。她不由得睁大双眼,暗想自己一定是失血过多了。
华瑶道:“我……”
谢云潇嗓音沙哑:“殿下,请您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