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莉莎本来杏眼一睁,要好好捧我一顿,随即想到小陈他只剩下九十日,算了算了,心酸地、叠声应充,「好好好。」
她告诉我,本来她要往埃及去拍一辑时装照,现在取消。
「又是为著我?」我假装生气。
「不不不,我怕得黄热病。」
「千万不要为我。」我慷慨的说。
尽避表面装得这样大方,深夜,当她们都离开我回家的时候,我还是偷偷为自己哭了一场。
柄香发动全世界来陪我。没有一个晚上我是一个人度过的。
她自己每隔一天来一次,她一走便差朋友来接班。
男男女女一开口总是:「嗨,常国香叫我来。」有的我认识,有些我不认识。
上午,我写稿,下午,我去接受治疗。
王聪明任主诊。他对我极友善,真正的关心我,把很苦楚的一个过程化腐朽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