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爹这句话,我到底……到底还是进了宫,数年见不得家人。我日盼夜盼盼著回家,不仅是为了这里还有跟我血脉相亲的父兄,更因为活了二十多年,我未有一时半刻是为自己而活,我的人生一直为他人左右。只要出宫,只要回家,我终归能为自己活上几日吧!」
她轻声说道,他无言地听著。彼此却都明白,她的愿望怕终将落空。
一夜未能好眠,早晨起来九斤半始终打不起精神来。
和二闲一道弄好了早饭,全家人已经坐在桌边等著了。
由爹开口,一屋子人围绕著她的婚事议论开来:「我听说,九斤半你不想嫁给那位先生当续弦?」
「嗯。」她埋头喝粥,二闲站在一边伺候著一大家的主子。按她家的规矩,他这个奴才是不得上桌的,只能在大家全都吃完后缩到厨房里舌忝点残汤垫补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