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上马车,车夫策马而行,他不问去向,只因他知道这辆车只会往一个方向去——永贤在的地方。
京畿附近极偏僻的一处院落,车夫开了院门便远远地躲开了。嗣正未进屋已见永贤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他不知已跪了多少个时辰。
嗣正自他身边走过,独步到桌边坐下。他偏好的茶已沏好摆在那儿,他端起茶便饮,并不叫永贤起身。
他爱跪,就跪那儿吧!
只是,他还有话问他。
「把斜日还给我。」
永贤连磕了三个头,撞得地 作响,「王兄,我出此下策,只为请您回宫主持大局。」
泼去上面的茶末子,他哪里还有一点王上的尊贵,跟个农夫差不多了,「我早已有旨意将王位让与你,你不必再谦。什么监国、护国的,直接做了王上便是。」
永贤又开始拿头撞地了,「王兄这话,臣弟就是当场撞死也无以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