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什么,也没辩驳什么,只是把食物放在嘉慧的身边,然后一个人下楼去打电话。她们两个一声不响地跑到这里来,台湾那边的人一定担心死了。
东埔寨在历经了几十年的共党恐怖统治后,近几年来才逐渐回复安定。这里除了东埔寨当地的语言外,由于与中国接边,所以华语跟潮洲话在当地也勉强可以沟通。明明跟饭店人员问了问,才知道国际电话要怎么打,这一折腾,半小时就过去了。
拨通了电话,一个既遥远又靠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喂?喂?」明明听著话筒里那个熟悉又焦急的声音。「明明,是妳吗?」
在听见殷楚生声音的那一刻,她好想哭,好想不管任何事,立即飞奔到他的怀里,好好地哭。
「是啊,」明明拭去了眼中的泪。「是我……」
在地平线的另一端,殷楚生闭上了眼,心里的一颗大石总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