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充耳不闻,反而使个眼色叫她拎好,这实在……
好一个大男人,连举手之劳都不会,又不是残废——她在心底咒骂,真想拿电话敲他,她在肚子里早把他敲上千百遍。
「喂,坐下来。」他向她勾勾指头,再对电话那头的女人说:「不是,我不是在和你说话,我是在跟我的‘女佣\-说话。」
「死拖把,你有种别落在我的手中。」黎琪低语。由于角度的关系,她不跟著坐下来也不行,初时她尚与他有一臂之遥,随著时间的累增,她只好越坐越近,越坐越没品,到后来都快赖到他的肩上了。但那样拿久了还是会累呀,她于是频频换手,时而跷脚顶著肘,时而挪著身体的重心,就这么十分钟,三十分钟、一小时……她不停地瞄著墙上的欧式挂钟,就不晓得这男人怎会那么长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