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吁出长长的一口气。
临上飞机那一晚母亲没睡好。
我听见她在客厅走来走去,吸烟,听音乐。
天地良心,四十二岁怎么能算老,怎么能够要求她缟衣素服的过下半辈子。
我起床叫她:「妈妈。」
她过来我身边。
我们两人相对无言,尽在不言中。
她秀丽的脸一直低著。
棒很久,我对她说:「去憩一憩也是好的。」
她说:「你也是。」
结果两母女都没有再睡熟。
第二天清早送他们到飞机场。隔数日我将与他们在纽约会合。
我与彼得的姐姐吃茶,她忽然说:「我好久没去纽约,甚至没逛过新建的皇牌大厦商场。」
「太落后了,」我啧啧连声,「要不要同我一块去购物?」我朝她睐睐眼。
她沉吟,「也好,」她笑一笑,「听说我兄弟彼得也在纽约,我与你一道去,十多个钟头的航程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