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死,那,谁死了?
献祭总要死人,总得有人承受无尽天火业力。
是谁……
是谁在烈火灼身中不顾一切抱住了他,用血肉之躯整个护住他?是谁甘愿替他承受那无穷无尽的因果业力,遍体鳞伤,却温柔得连一丝一毫的声响都不曾发出?
他手指颤抖,抚上怀中人的背脊。
黑衣之下,是皮开肉绽、遍体鳞伤的躯体,洇出道道焦污血水,没有一处好地方。
燕止的身子仍有余温。
可指尖搭在手腕之上,良久,却没有摸到脉搏。
“啊……”
那一刻心神俱裂,是谁的噩梦?冰棺之中,孤零零的尸体静静地躺着。此刻彼时,仿若轮回。
他痛不欲生,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眶滚烫,却落不下泪。心脏骤然被掏空,冷得浑身颤抖,他只能用伤痕累累的手徒劳紧抱那伤痕累累的身躯,将他微凉的手贴上自己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