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上天待我不薄,我曾经有过十全十美的生活伴侣,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感情生活,他此刻离开了我,我仍然比许多人充实,我并不贪心,只有曾经得到过的人才有资格失去,我很乐观。」
他细细咀嚼这番话。
随后他说:「我很佩服你。」
「佩服我看得开?」
「只有最聪明才做得到。」
「或是最迟钝的人。」
他说:「大智若愚。」
「我也想过,他也一定希望我好好的过,若果我真的做不到,还不如随了他去,否则总得自力更生。唉,许多寡妇活是活著,面孔象是被判了死刑似的,看著总令人难过。」我说:「也许我生性太豁达了。」
「你是说我吧。」他苦笑:「我面孔很难看,我知道。」
「不,」我冲口而出:「我认为你很坚强,你应付得很好,只有我们知道你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