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嫂照顧她十多年,曲步瀛卻要舍下他們一家於不顧;而對當初接納她們一行人的李伯瞵而言,她們只是一群陌生人。是因為對曲步瀛的感覺不同,所以才有這般的思考嗎?
「你變了許多,你一向是順著我的。」她眼中閃動的決心是他未曾見過的;過去的柳子容是柔美而服從的。「我不會嫌棄你已非清白之身,這還不足以讓你跟我走嗎?」
他用了「嫌棄」二字柳于容悲哀地一笑,發現自己與曲步瀛再也不可能重新開始。他眼中的柳子容已是殘花敗柳了。
「我不能不顧高嫂。」她重復地說,輕輕地挪開了他置於腕閑的手。
熬人之仁他不高興地板下了臉孔,用著忍耐的悻度說:「好。那你將這藥放入他的飲食中,半個月後當他死亡時,也就是我迎接你之時。下月十四,到長安東市滿福樓」邊等我,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