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满足才有快乐。」她拍拍他。「你说得对。」他点头。「你和伯父母他们住在一起?」「当然,要不然和谁住?」她盯看他。
他脸又红了。
他以为她会和谁住?
「不,不,我的意思是——」他十分不自在。「我是说——你可能住鲍司宿舍。」
「公司没有宿舍,我们到外地都住酒店。」她笑。「哦,坐好,绑好安全带,降落了。」
他低头绑安全带,再抬头,她却不见了。当然,起飞降落时,所有的空姐们都找空位坐下,免得冲力太大,立足不稳。
当飞机轮胎擦著地的「吱,吱」声音响起——那种回「家」的感觉一下子淹没了心胸,他伸长了脖子望窗外。
不是四年前的松山机场,不是他熟悉的台北,但——同样的是家乡芬芳的泥土,同样是亲切的同胞面孔,同样的肤色,同样的语言,流著相同的血液,呼吸著同样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