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又不回来,直等到半夜,他来了。独自一个人,他未婚妻走了。
我开亮了客厅的灯,他愕然的看著我。
「菲腊,」我说:「你可知道有什么医生肯做堕胎手术?」
「谁要堕胎?」
「王小姐。」
「嘿,笑话——」
我吼叫,「说认不认识就行了,不必讲其它的……这一点也不笑话!」
「我不认识!」他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我的天。」我倒在沙发上。
「关你什么事?」他问:「这个女的——」
「是不关我事,」我说:「她说也不关你事,她只是请我们帮一个忙,帮她找一个医生,如此而己,只当她是一个朋友,一个相识的人!菲腊,她的家在一万哩以外,她没有亲戚,她想活下去.她有学业等著她,她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