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定我,如果不是虚浮无助,如果不是抑郁病中,我一定不会说;然而,此刻,我倦得连说话也乏力,人一软弱,什么也抖了出来:「告诉我,关于她。」
「谁?」
「水玲珑。」
他一怔,喃喃:「竟是她。」
「她来自何方?她现在何处?」
「以为我是神仙吗?」
「你一定知,你与她们相交甚深,你一定知。」我低叫,抓著他的手:「她与白冰的合约定于何年,何日届满?她会有自由吗?她签的约不会是终身的吧?张某,告诉我。」
「说你染病,你又那末清醒,说你没有病吗?你却痴痴迷迷,段君,你的洒脱哪里去了。」
「她最喜欢什么,你告诉我。」
「如何能够打动她?告诉我。」
张彦皱眉,把我的手放进被窝里。一向最坚强的人都有他软弱的时刻,我的心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