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凉湿的天空下,虽然没有落雨,却仍给人一种拂之不去、沁骨的凄清。
昨天才发过誓不再走进余家大门一步,然而二十四小时不到,老金的身形又像鬼魅似的出现在韩梅的面前。
「老金,求你放过我,不要再找我了,我真不想再踏进那间屋子了,你最清楚,他是怎么赶我走的,我有错吗?」
「太太……你不要跟他计较,身子好端端的,他就是那个脾气,现在……」老金难过的望著韩梅。「我跟了他几十年,医生说他的脊髓一天天在烂,你就算可怜可怜他吧!」
「不要再用这句话打动我,我可怜他,谁可怜我?你知道我多恨他!你知道我多恨他吗?你昨天找我,你以为我为他哭的吗?我恨我必须再见到他!
我哭是因为我恨我必须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