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把陆上地址告诉我,以便日后可以联络。」
他似有预感。
当天中午,陈绮罗昏睡未醒,经过船上医生检查,决定把她用直升飞机送上岸诊治。
他们走得十分忽忙。
在尼斯逗留一天,便乘飞机返家。
蔷色没有向钟藉良话别。
晚上,他与船长吃饭时才得知这个消息。
因此他份外珍惜手上的地址。
可是钟家住纽约长岛,千里迢迢,如何再发展这段友情?
「到家了。」绮罗疲乏地说。
蔷色这才知道,电影或小说中,病人垂危还不住说话真是艺术夸张。
原来讲话需要那样大的力气,而陈绮罗已经气息微弱。
断断续续,她也道出心中意思。
「有一位友人,」她说:「母亲逝世后始终不能释然,一夜,被犬吠吵醒,她启门,泪流满面,大声问:「妈妈,是你吗,是你吗」。」
蔷色很小心地伏在她身边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