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朗的母亲一怔,忽然笑起来,笑得眼角滴下泪水,用手指擦去。
「呵,」她说,「谁会把时间精力爱心浪费在我身上,你还小,没见到我母亲那厌恶的神色。」
「我外婆?不是说,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吗?」
「那条桥梁,早就断了。」
「你竟是那么寂寞。」
母亲疲乏地伸个懒腰,「贫穷才是最适当的形容词,在感情与物质上,我都是穷命。」
日朗说:「不不,你还有我。」
她母亲又一愕,转过头来看著女儿,半晌说:「你对我也吝啬,也许不应怪你,我命该如此。」
日朗垂下头。
「唉,那一觉还不如不睡的好,醒了更累。」
「我送你回家。」
「不用。」母亲摆摆手。
日朗坚持。
来到街上,看到天边一丝鱼肚白,月亮还没有下去,这会是她们母女关系的一线曙光吗?抑或,一切已经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