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床沿,轻轻扶起床上的雪个,让她倚在被褥上,吹了吹汤药上的热气后,将药送到她唇边。
「这药真苦,是我喝过最苦的药汤。」雪个喝了一口,便转过脸。
「来,喝完它,身体才会快好。」他的声音充满怜惜,他的眼底也是。
「我的病好了。」雪个笑著说,「听到破云没事,我的病就好了大半。」
「你这个大夫不合格,怎么可以嫌药苦就不吃?」
「好嘛。」雪个呶一呶嘴,喝光后,抬起眼,与他四目交接,她微微一怔。在那黑亮的双瞳里,带著痛楚、爱怜,好悲怆的眼神!「你怎么了?」刚刚她的心思都放在破云身上,以致没留意到他形容憔悴。
「没有。」他淡淡的说。他怎忍心亲口告诉她,他即将要与司徒晴完婚。她知道后,必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但他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