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笙搔著斑白的短发,气结地倚著办公桌大骂坐立难安的儿子。「你是白痴吗?在电话中跟我谈‘那个’?」
「可是今天警察来找我问话……」胡铁华搓著掌里的汗液。
「问个话就这么慌张,你以后如何成大器?」胡大笙吹胡又瞪目。
「我怕他们发现了什么……」胡铁华怯懦地低下头。
「要是真有什么,你现在会好好地坐在这儿?」胡大笙打断他的话,眼一斜,瞄著儿子问:「况且我们处理得很干净。倒是你,没露出破绽吧?」
胡铁华摇头,顺道挥去额上淋漓的汗水,他忍不住发牢骚。「当初你该听我的话,把尸体丢到窑里烧掉就没事。」
「你烧陶器的窑火若是平常有在保养,不要选在那天晚上出问题,你我现下不就没这些烦恼?你说,这要怪谁?难不成你要把尸体丢在里面不管吗?」胡大笙训斥得口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