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常常在想,虽然是由我立的休书,但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休了谁?」
「以傅公子的人品,难道没想过再娶亲?」
「娶亲?今生也许难矣,唉!」傅昕伤感的遥望远方。
虽然事过境迁,但他还是无法从过去的伤痛中恢复,可见他的下堂妻对他的伤害有多大,任谁看了也会想来安慰他,绝不会忍心再次伤害他,可是她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他。
难道要她说声恭喜,总算摆脱丑妻的纠缠?还是要说老掉牙的说词──天涯何处无芳草?抑或是从城东放串鞭炮到城西为他祝贺?
讨厌!眼泪为何就这么地流了下来,他的伤感轻易的勾起了莫名的同情,她不敢拿手巾去擦,生怕会被他发现,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她紧咬著唇不让啜泣声逸出,开始故作认真地作起画来,任凭泪水滴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