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成事实,无可奈何。」我叹口气,「不如放开心怀。二十多年来,也不觉太多不便。」
「你会游泳,一直拿校际运动金牌银牌,马大反而没有学会……」
「这话叫马大听见了,又得气。」我微笑。
「哈拿,你们两个孩子,爱我是一般的爱,但疼谁多些,你应当心知肚明。」
「妈妈,」我把她的双手紧紧握住,忽然想起那个梦,混身战粟,不敢出声。
门铃响,佣人去看门,殷永亨进来,礼貌地点头。
「还客套呢,」妈妈说,「快坐。」
殷永亨看我一眼,「哈拿的面色仍然非常坏,」又说,「裘伯母好似精神些。」口气像个看相先生。
妈妈说:「安排在什么时候?」
「星期四上午十时与下午五时。」
五时?我心想:还没有下班?殡仪馆难道是不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