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衍维持着背部倚靠石壁的姿态,一动不动,呼吸轻而细微,看上去亦无死无生。
他并非不愿意动,而是不能动。
谢衍甚至感觉不到本我的存在,肢体或是躯干,好似半个身体都化作虚无。
红尘卷被他掰成两半,一半残卷被他攥住,成为“道”的媒介;一半在维持结界,阻止外人乃至天道的窥伺。
幻世神兵一分为二,寄宿其中的道,却不存在“一”或者“二”的区别。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是而已。
黑暗并不会影响圣人视物,谢衍垂眸用余光一瞥,他那几乎感受不到的半边肢体上,血已干涸,皮肤上浮着金光流转的咒文,古老而神秘。
他明明没学过这种文字,却一看就懂。
灌输进脑海的天量信息,教刚刚苏醒的圣人极度不适,却还是忍耐下来。这是该付的代价。
“你就不关心自己的状态?”红尘道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