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少农抬头,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他面前坐下,他忙取来眼镜戴上,如梦幻景这才清晰。
「对。」他苦撑著坐直身子。
「失恋啦!?」她笑。看来三十多岁的脸成熟妩媚,似是这家pub的老板娘。
「可以算是。」冷不防地,蔚少农打了个大喷嚏。「对……对不起!我……我对香水……」
炳啾——
他对香水过敏。
她顿了顿,招呼侍者给她条湿毛巾和杯浓茶。茶递予蔚少农,而毛巾,她不由分说取了来,抹净身上香奈儿五号的醉馥。
「这样好点了吗?」她问,眼眸笑盈盈,带点大姊姊的亲切味儿。「喝点茶吧!三更半夜在台北街头当醉汉不是好事。」
蔚少农听话地取饼温热瓷杯,看著杯中赭墨色的液体,他蹙蹙眉。「我不喜欢龙井。」
「你还真挑剔!」她语句虽带贬意,温和却不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