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同令堂交待得一清二楚,她好像很高兴,问你打算念哪一间大学。」
李平不出声。
「你走之前,应该亲自与她话别。」
「你不明白,彭年,在她心目中,她只有一个女儿。」
「这样的成见,到今天也理应消除。」
李平问:「她想不想与我说话?」
夏彭年沉哦,「她说她很放心。」
「看。」
夏彭年也不再勉强她,父子母女兄弟姐妹之间,也讲缘份。
「晚上有个饭局,你的上海话可以派用场。」
「我还以为你要我讲法文。」
「八点钟接你。」
「是。」
「还有,我们后天飞米兰转车赴威尼斯。」
「啊。」
夏彭年苦笑,「耽会儿见。」
李平挂上电话,闭目养神。
夏彭年并不想她忘记他,不然怎么故意挑沙漠同她摊牌,到威尼斯去分手。
他分明要她余生都记得他。
威尼斯一直在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