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尹梵水咬白了下唇,觉得胸口闷窒极了,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突兀生变的情况。事情真的有点不对劲,她的同情心虽然十分泛滥,对于一切病弱无助的动物都有种莫名的怜惜,所以才会在自己肩上加了许多沉重的担子,还扛得不亦乐乎,可她对待异性向来是避之惟恐不及,怎么会甘愿长时间陪伴在他身边,还义无反愿地签下手术同意书,又不是亲人,院方是怎么答应让她作主的?「你又不是没有亲人家属,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这个问题也曾经侵扰他多年,不时萦绕心头,当年……他苦涩她笑了,在为荒诞转换的场景觉得好笑的同时,却又悲从中来,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不曾对谁偏心,有因必有果,当初他种下的恶因,现在,终于尝到苦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