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念你,她希望我同你走,伟明,她看出你来自一个高贵的家庭,你是一个好孩子,作为一个母亲,她不得不为女儿的前途设想,纵使过份一点,也值得原谅。」
我说:「哪个母亲不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
「可不是。」华伦泰微笑。
她是一个骄傲的女子,从来没有在我面前透露过其他。
她说:「在香港我亦没有亲人,混血儿往往就是这点惨,到处没有根,就一颗心野得很。」
我们随即出去看电影吃饭玩得很畅快。
一个月后,我听得布朗太太的死讯。
我带了所有的节储去看她,但是华伦泰很坚强,葬礼是西式的,她全权处理,不需要资助也不需要同情。
她仍住在那个小小的平租的公寓里,只不过进行了一次大扫除,把所有不必要的东西一箩筐一箩筐的扔出去,屋子里顿时宽敞起来,那一股发霉的味道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