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拾醒将花放下,匆匆快步从柜子里拎出药箱,拧开碘伏,用棉签沾了沾。
蒋冬至这个姿势,她不太好下手,举着棉签在他脸上比划两下,还是说:“你脸再抬起来点。”
他坐在沙发边缘,听话地往上仰了仰脸,睫毛仍然垂着,瞧着地面。
程拾醒弯着腰低下头,将垂落的头发拢到耳后,手中棉签触碰到他颧骨处的伤口,轻轻地,轻轻地,将碘伏涂抹开。饶是如此小心翼翼,蒋冬至还是“嘶”了声,下意识往边上偏了偏脸。
“别动。”她有点不耐,干脆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作固定,重新将棉签靠近。
她手上做了长款美甲,亮晶晶的车厘子红,此刻正冰冰凉凉地抵在他的唇角,连同她指腹灼热的触感,一起透过皮肤传递给他。
消毒结束,程拾醒从药箱里翻出盒创口贴,撕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