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放著苏明慧送的那个非洲人头石雕。
这又是一个友善的暗示。他心都软了,等待著父亲爱的召唤。
这一刻,父亲坐在皮椅子里,脸上挂著一个罕有的、慈祥的笑容。
「你记得鲁叔叔吧?」父亲倾身向前,问他。
「记得。」他回答说。鲁叔叔是父亲的旧同学。
「鲁叔叔的弟弟是美国很有名的眼科医生,一个很了不起的华人。关于那个病,我请?饼他。」
「他怎么说?」他急切地问,心里燃起了希望。
「视觉神经发炎,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任何药物或手术可以治疗。」
他失望地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考虑清楚?」父亲突然问。
他诧异地抬起眼楮,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一天,她会失明。」
「也许不会。」他反驳道。
「你不能否定这个可能。」
「到那一天,我会照顾她。」他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