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你在哪里?你回来了?」我一头冷汗的坐起来。
其余两间房间的电灯亮起。
永亨穿著睡衣过来,也不说什么,便握著我的手。
我说:「琴声,我听见琴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妈妈过来说。
「明明是沙拉昔蒂的吉卜赛曲。」我怔怔地。
「快睡吧。」
忽然之间我腹部一阵痛,我嚷出来,「哎呀,痛。」
永亨扶著我,「怎么了?哪里痛?」
一阵阵绞痛传出来,我咬紧牙关,但忍不住申吟,我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剧烈的痛觉,宛如有一团火在腹中炙烧,逼得我张大眼楮喘息。
妈妈急说:「我去叫医生,会不会是急性肠炎?」她飞奔出去。
我痛得眼楮发黑,知觉模糊,但心中却一片明证,我叫:「马大,马大。」是马大,不是我,我没有事,是马大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