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溅出火来,「射得好,」他脱掉外衣,开始解衬衫的钮子,扯开衬衣,指著胸膛,「这里,瞄得准一点,这是心脏。」他轻蔑地说,「没有关系,去掉我,仍不知有多少男人会得陪你跳舞,一直跳到床上去,陈国维说得对,你根本不值得,应该玩过就算了。」
我垂下手,「够了,」我颓然说,「走吧。」
朱二还不感到满足,他扑向我,掌掴我,一次不够,两次,三次,另一只手来抢我手中的武器。
我嚎叫,「不,不,住手!」
手枪尺寸大小,食指卡在枪掣,无法动弹,抽不出来,我不该将它自手袋中取出,不该把它亮相。
我只感觉到他握住我捏著枪的手,用力拉,来不及了。
第二颗子弹射出来,声音不会比打碎一只玻璃瓶更响。
他脸上所有的愤恨震怒在一刹那间静止,他缓缓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