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应该留在疗养院的病人。」我微笑。
柄维不会叫我留医,他太要面子,他不会叫自己难堪。
我安乐地坐在床上。
「他竟放弃报复,」国维仍然不能相信,「已是第二次了,海湄,你运气真好。」
他站起来。
「你到什么地方去?」
「出去与朋友交代一下。」
我抬起头来看他。
「你自己吃晚饭吧,医生嘱你多休息。」
他转身出去。
我听见他拨了个电话,声音很大,「……那层房子实在不差,对正的街道如九曲水一样迂回盘旋,主发,便算吃不正来龙去脉,未能大贵,最低限度,也不会大凶,是,我决定买下它……」
一切都与以前一模一样。
旧的一页翻过算数。
我又回到他身边来,再也没法子离开,他又可以再一次放心地到外头去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