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在这儿单独出去呢?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她无法向坚白交代。
「只要你肯,你一定有时间的!」他说。眼光十分坚定,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休之感。
「不行,一定不行,」她为难极了。「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
「你认为请你去吃一餐饭是为难你?」他反问。
「毕群,你知道现在大家的环境都不一样,我们不再是无牵无往的大学生。」她说。
「在学生时代你仍然对我——有所顾忌的!」他说。
卓尔呆怔半晌。在学生时代——她仍然对他有所顾忌?是吗?心中一根细微的神经轻轻跳动起来,有一阵似真似幻的疼痛——想起以前,她竟还有疼痛?
以前——那毕竟是十六年前的事了。
「以前的事——也不能全怪我。」她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