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老朋友在万不得已的情形下,不可能这个样子来找她.
她接待他,给他一个安全的,不被打扰,可靠的环境,只是如此.
她礼貌地远远地坐在一边,不多言不多话,尽可能地给他时间、空间,她更明白大家的环境、立场,能理智地告诉自己该做甚么或不做甚么.
虽然家镇目前的情形令她的心很不舒服.
很久很久之后,当他面前的茶冷了,更冷了,他才抬起头,满心感激地说:「谢谢你,之伦.由衷的.」
「我甚么都没做,」她淡淡地说,不居功.「不过──真的,吓了一跳.」
「我失控的时候不多,好在只有你看见,」他凝望著她.他总是凝望著她.「在崩溃前的那一刻,只想到你.」
「我说过,一个人住,」她耸耸肩.「我的门为朋友而开.」
「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他透一口气.「如果那天没在街上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