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那蜗牛?我们计时的那次。」
「哈,怎会忘记?那个蠢笨的小东西,从你脚边开始往上爬,花了四小时二十五分钟才爬过围墙到我那边,我们等的眼楮都凸了。」这俩人,尽避撤去了中间的围墙,却依然如昔地你来我往对话著,那样自然,那样愉快。
望著他们,孟美缨手指传来一阵剧痛。她正在倾倒的酒液满溢出杯缘,刺激到手指的伤口。茫然间,她的手被孟少玮抓了过去给上药。
「痛,你轻点哪。」她蹙眉。
「不痛才怪。这下好,省了消毒过程。」孟少玮嗔目望著姊姊:「你到底在发什么呆啊?大半瓶酒都出来了啦。」
能不发呆吗?他和从没有见过面,也能记得所有点滴,却完全忘记我了?
柳昊然肆无顾忌的大笑,在喧闹声和音乐节奏中,高高扬起。孟美缨一颗心,与之相反地往下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