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今天晚上要搬离宿舍,有地方去吗?」
「没有。」她存心为反对而反对,有也要说没有,让他的罪恶感加重。况且她头昏昏的,虚弱无力,今夜不想再见任何人,不想再做任何解释。她头靠到椅背上,不适地觉得心悸。
「嘿!妳怎么了?」柯希凡凝视著她。现在的她宛如卸下盔甲的英雌,眸光不复锐利,斗志荡然无存。几撮湿答答的短发散乱在额头上,微皱著眉头的神情流露出疲惫与烦忧,这样无精打采的芳容,竟比她之前的每一个时刻都还柔美。
「我可能饿得血糖太低。」她低声说。
「八点多了,妳还没吃晚饭?」他问。
她冷眼斜睇他。「你想我有心情吃吗?我连午饭都没吃。」紧张和生气都是很费力气的事,她已迹近虚脱。
「我要去医院看我妹妹,不然我就请妳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