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心中的气已经散了,何必苦苦逼他呢?没有用的,否则他当时不会走。
而且这半年来他的改变也明显。淡漠多了,不再那冷、那尖,有一抹淡淡出世的味道,还有,闲散、洒脱了。
「不介意就好,」他微微一笑。他居然能笑。「既是我唯一的客人,我蒸鱼请你吃晚餐。」
「我得——去告诉同事一声。」她矜持。
「找不到你,他们自会回去,」他望著宙外。「他们原不寄望你是他们的一群。」
「我也不属于任何一群。」
「比以前更挑剔?」他说。
「此话怎说?」她不懂。
「傅先生还是一筹莫展。」
他竟对一切了如指掌,很是奇怪。
「那是我的错,与傅尧无关。他已做到最好。」她说。
「最好?」他似在自问。「你要求的?」
「我从未要求过任何人、任何事,」她摇头。「我只走好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