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的妹夫瞪大眼楮,「他怎么会对美术有兴趣,这个人是天文馆的助理馆长,他对蟹形星云与宇宙黑洞也许有点见解,但──」
说到这里,他被妻子大力锡一脚,住了嘴。
我连忙看陈。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面孔可以像霓虹灯那样地迅速变颜色,因此很惊异。
这土蛋,居然是天文学家呢。
他妹妹咳嗽一声,「我哥哥是康乃尔大学念天文物理的。」她解释,「人是呆一点,但不能说他对美术没兴趣。」
如果他对印象派画馆没兴趣,那么他跟著我走遍巴黎的画廊干什么?
答案如一加一那么简单,那么他是对我有兴趣?
我?
我闷声大发财,拚命吃比萨。这老小子倒是真人不露相,原来他一直吊我膀子,我还不知道,我以为他瞪著我瞧是因为痛恨我这个人。
奇怪。
那夜我没多话,回酒店早睡觉。
我的态度忽然斯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