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你像一尾滑溜的鱼吗?」
「没有人说过,」他握住她的手再往前行。「若我是滑溜的鱼,谁能抓得牢我呢?」
「我想——没有人,」她嫣然一笑。「想抓住你的人一定不忍心在手掌装上尖锐的倒刺,那样虽能抓住你,却会伤了你,又——何必呢?」
他愕了一下,是这样的吗?想抓住他的人不忍心在手掌装上尖锐的倒刺,怕伤了他——他心中浮起王只的影子,王只也想抓住他,王只也不忍心装上尖锐的倒刺?
「我说得不对吗?」她摇晃著他。
「对吧!」他心不在焉。「不过这太流于幻想,手掌怎能装尖锐的倒刺呢?」
「所以就永远没有人能抓得住你了!」她说。表面上自然,内心却颇不是味道,永远没有人能抓得住他,包括她自己?「也不是这么说,」他拍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