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沾了什么污渍?还是她方才哭花了脸?他眼里没有嘲弄,更没有对异性的撩逗,专注得像在钻研显微镜底下的生物细胞,认真而仔细。她不觉羞窘,反倒被勾起了少有的好奇心,搧著睫毛回视他。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好一会儿,他伸出了右手,收敛起医师的锐利,浅笑道:「雁容的朋友?我黎醒波。」
「我知道。」她礼貌性地伸出右手回握。
「嗯?」他瞇了眼。
「你胸前绣了名字。」她伸伸舌头,他隐约有著正经八百的气味。
他不以为忤地笑了,先前云淡风轻的姿态霎时又回来了,笑与不笑间差异竟这般大。
「我叫晏江,天清日晏的晏,一江春水的江。」她微微缩手,他似乎握得久了些。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放开了她。「妳是她护专同学?」他问,好奇心超越了初次见面的界线。
「不是,我们是国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