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清清喉咙,「世事若都是你爱他,他爱你,也未免太乏味了。」
「他不原谅我,因我甘为一个老翁之妾十六年。」左淑东说道。
我一怔,没想到她会对我如此坦白。
「我也是为生活,」她说,「当年我二十一岁,他十二。当然,如果只做工厂女工或是写字楼派信员也可以活下去,但我没有选择那条路,文思一直不原谅我。」
她声音很苦涩。
我问:「那老头,过了身吧。
「没有。」
「啊?」
「三年前他放我出来,给我一大笔钱,叫我去嫁人。」
「他是个好人,有智慧有善心。」
「是,但文思始终认为他是个老婬虫。」
我微笑,「文思的世界是明澄的,黑是黑,白是白。」
左淑东牵牵嘴角,「你对文思有帮助,他需要你。」
我又问:「你怎么会嫁给滕海圻?」
「啊,你认识他?」淑东略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