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两道比平日更为深邃沈郁的目光牢牢按在葛雨莹脸上,不住探索著她的眼楮,欲从她脸上每一寸表情中寻觅他想要的答案。
「说话。」省去所有迂回,他的开场白干脆有力。
「手痛。」
「我知道。缝了几十针,麻药又退了,一定会痛。可是要等你吃点东西垫胃以后,才能给你吃止痛药,你忍著点。」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痛。「继续说话。」
「你是什么血型?」
「A。」
「你捐了这么多血给我,难怪丁伯伯会自动自发放你假。可是公司……」
「我不要听这个。」他开始烦躁。
「我想睡觉。」
「你很痛,不可能睡著。等吃了药再睡。」
「现在几点?」她声音越说越小。
「早上十点。」
「天气好吗?」她快哭出来了。
「天气很好。」黎渊耐性终于耗完,决定不能再给她主动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