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计划没有?」
「换一幢新房子,比现在这憧大一默。」
「你真能干。」
「我们改天再说吧。」我不想再扯下去。
换房子有什么稀奇,有了一点积蓄打底,当然可以换房子,只是一个女人这样子出钱出力,真没味道。
忠华是永远不会明白的,永不。
我照旧将所有房间打通,三百尺大的睡房在香港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大得可爱,我置了新的家私,一张白色贝壳型的双人沙发专门要来看电视用,一尘不染,异常整洁。
但这又有什么乐趣呢。
为了新房子,忙得不亦乐乎,倒也有一番精神寄托。
沙发是古式的,罩著白色的套子,复古的荷叶边灯罩,一只大花瓶中插著许多白色的花,幽幽的发出香气,我坐在这么美丽的客厅中,忽然哭了。
镑人有各人的快乐,我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