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就病,毫无因由。
病中摊开稿纸,每个格子都会跳动,自一个格子写到另一个格子,谈何容易。
打一个呵欠,索性伏倒在原稿纸上。
原先盼望还能见到那班女孩子,说说笑笑散散心,可是这次她们却没有入梦。
写作真正寂寞,没有上司下属,统共一个人在纸上傻里傻气自问自答。
自纸上抬起头来叹口气,忽然看到有个女子背著我坐在书房里。
我丈八金刚模不著头脑,家中甚少亲友出现,这个陌生人是谁,谁开门给她?
「哪一位?」我大声询问。
那位小姐叹口气,「我姓甚名谁并不重要。」
开什么玩笑?
「请你转过头来。」
「不行,我会吓坏你。」
我一惊,「你到底是谁,你毁了容?」
「不是,我无容可毁,我连五官都没有,是以不敢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