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够奈何她?没有人。
车子到了家,我们下车,我模出锁匙,带她上公寓,看她的表情。她一点没有异样,黑色的纱裙飘拂,珍珠耳环闪烁。呵安琪。
我轻声问:「这公寓对你来说,熟悉吗?」
她说:「现代布置漂亮的公寓,都是这个样子,不大分得出来,单身男人或女人住最方便?」
我关上了门:「布置真的一样吗?」
她一眼看到我墙上挂的一张米罗版画,马上转过头来,「我来过这里。」她居然微笑了,「我记得这张画再清楚没有了,我的确惊奇,怎么会在这种公寓里看到米罗呢?但那次我不是与你来的,这公寓到底是什么人的?」
她问得这么不在乎,这么大方,这么开朗,这么快乐,我整个人几乎疯掉了,她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与一个男人到公寓来是等于跑咖啡馆?有这种事?
我反而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