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在她口中,可以听到很稀罕的事。
如果我还算美人,我可不介意是石头还是石膏。
这个绰号,假使小山听见,倒会得举双手赞成,他一直说我呆。
是晚临睡前,天忧电话,找到香港来。
「啊」,我笑,「你不生气了?」
「我能气你多久?」
「那就好。」
「那个问题女孩,还在你家?」
「是。」
「季康呢?」
「他最近很忙,没事我不好去撩拨他。」
「他是好对象。」无忧指出。
「你替我担心是不是?」我说:「怕我成为下半生无依无靠的寡妇,独自坐在幽暗的客厅中等佣人来开灯。」
「咦,你倒是把自己的生活形容得非常贴切,没成为寡妇之前,你何尝不是这样独坐。」
我苦笑,「也许你不相信,此刻我的生活曲折离奇。」
「爸妈叫你到纽约来住。」
「等这件事完毕之后,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