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云潇一向冷静,遇事也不慌不乱。但他的态度过于疏远淡漠,不像是戚饮冰的弟弟,倒像是一位言简意赅的幕僚。
没办法,谢云潇从小就是这样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脾气。他是山巅之雪、云顶之月,永远不会落到地上,更不会沾染人间烟火气。
戚饮冰早就习惯了谢云潇的冷淡,也没和谢云潇计较。她拆开信封,抽取一张薄透的纸笺,略读一遍,脸上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如何?”华瑶问道,“镇国将军怎么说?”
戚饮冰顺手点了一盏灯,烧掉了这一封密信:“父亲让我留在秦州,辅佐公主平定叛乱,重振朝廷的威名。信中也提到了军饷……公主若是方便,可否请您……”
戚饮冰欲言又止。
华瑶已经窥破了玄机:“皇帝病重,不理朝政,武将与文官的冲突无法调和,文官势力占尽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