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说什么,杨必业?」我微笑。
「他知道你老花吗?他知道你染发吗?他知道你的臭脾气?他知道你临睡要服药?星期天什么地方都不愿去,听十小时音乐?」
「你想说基么?」
「我想说:人不如旧,你与我在一起,不必做戏。」
「我一向不做戏。」
「多多少少总有一点吧!真的,日子久了很辛苦。不比我俩,人到中年,一切凑合,振作起来的时候打扮一下,也还顶充得过去,你想清楚好了。」
「你说什么?我不用想都很清楚。」我白他一眼。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看谁紧张,看谁害怕?」我微笑。
「明涛,我们太过知彼知己,简直站不起来。」
「可不是。」
我的心情似略为放宽。
「结婚吧!」他说。
我不响。
「我订了套首饰,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推开书,「我们出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