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君叫人舒服。
偏厅的长窗外是游泳池,人散了,灯还开著,映得水光粼粼。
那些人干嘛还要去月圆会?宁波觉得这样坐著暂时不必理会下一季纺织品配额已是天底下最大乐事。
她的要求一向卑微。
宁波不舍得离去,许久许久许久,她都没有机会与异性投机地倾谈不相干的人与事了。
她的头发需要梳理,她的化妆早已掉尽,可是她觉得毫不相干。
她看看表,「十一点了。」十分讶异时间过得那么快。
「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车。」
「如果时间不是太晚,你或许愿意到舍下小坐。」
宁波十分意外,「你住在哪里?」
她以为他住外国,是区文辞的客人,暂居区家。
「我就住棒壁十一号。」
「呵是区家邻居,你过来干什么?」
那孙经武坦白笑著承认,「我天天过来吃三餐,区家的厨师首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