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束了这次谈话,不愿意再谈下去。
「几时是预产期?」我问。
「明年夏天,约模是我自己生日的时候。」
「希望生男还是生女?」我说。
「生女孩子。」玫瑰说。
我看著玫瑰,她目无表情,我可以看到她那颗受伤的心尚未恢复,一直在滴血——
回到香港,更生把屋子的露台整理过了,买了一种洋海棠,白花红蕊,一排地放在露台上。
包生说,这种花有个很好听的俗名,叫做「滴血的心」。呵,人们为爱情付出的代价……
玫瑰产下一个女婴,与她同月同日生。
因夫家的人把她照顾得很好,所以我们并没有再赶到纽约去。
时间过得飞快,四周围的人已经忘记玫瑰,玫瑰的地位已被方协文太太取替。毕业后,玫瑰另外选了一门功课,继续做其终身学生。方氏则在一间银行中工作,从底层做起,赚著半死不活的月薪。